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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定要合伙,要是他真愿意做些小生意,我们早早把媳妇给他要进来,分家。”

张国焘有点儿吞吞吐吐。

刘海担心他不愿意和二牛这样的市井小贩在一起吃酒,说起二牛的人品,把二牛的脸夸成了红花。

张国焘想了片刻,还是把藏着的话说出口:“刘兄,户部无兄长的籍。吏部也无完整的卷宗,新任策丞亲自给您寻了个养马的差使。”

风月看看叹气一笑的刘海,不快地问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张国焘说:“我不是一直没有接任吗?拜访过丈人之后,方知卷宗被内人的堂姑压下。我借堂姑之便查问,方知刘兄的事,倒有点不敢向兄长提起。”

风月冲着张国焘讽刺地笑笑,说:“哎呀。这就是朝廷呀。”

刘海记得自己送信到田先生的旧交府上,提过自己以前是牧马的,未必和张国焘的堂姑有关,只是客气地劝他们进酒,若无其事道:“大家别拿这事败兴。这养马的嗜好是病,你沾上就喜欢上,我儿子也是,天天说将来要养马。马儿和人是一样的,好马不养好变劣马,劣马自幼调教,也能成好马,牧人的乐趣就是在于放马野甸,恤马如人,识马于群,倘若真做到群牧监,那也是一介重臣。”

张国焘被刺了一下,说:“我与刘兄相交不长,却深知兄之为人。我那泰山不日将有高就,放心,我不让兄长受半点委屈半分。”

刘海笑了笑,起身拿了一书出来,交给张国焘说:“为兄是领兵的,总结一些军弊,若有机会,贤弟不妨帮我转交朝廷。”

张国焘打开看几眼,一手拍在案子上,说:“好!兄长才大,既然是富国强兵之策,放心就是。”

这时刘启还没有回来,风月担心起来。

他在家时,看着刘启摸野甸,觅狼食,也没有担心过,这会儿觉得这儿人生地不熟,忍不住说:“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?!”

他看阿雪捧个碗,坐在章蓝采身边吃饭,慌忙喊她:“你阿哥怎么还没回来?他是不是卖不完那些烂果子,今天就不回来了?拿回来吃呀。非要去卖?当他阿爸阿妈真需要他养家呀。”

花流霜再送两盘怪菜,给阿雪说:“吃了饭到阿妈这,讲你阿哥怎么回事——”

刘海笑道:“我看他出城了。他一心想占人家的便宜,明天一早赶人家动身,晚上要给人找去处。”

张国焘见刘阿雪聪颖可人,此刻一双明亮如月的大眼睛藏在碗后一眨一眨,心中一动,惟笑道:“我大儿十岁,不如咱们结个亲事?”

张国焘微笑着看住刘海说,他心中明白,要是有了亲,那刘海自然不再是外人,堂姑那边好交代。

“不!”刘阿雪一口否认,站起来就跑。

“她自小有病,脾气倔,我也放任惯了,子女的事儿,我们那儿都随他们的意愿。”刘海有些不擅长地推辞说,“让孩子见见面,一块玩玩,熟悉过再答应也好。”

张国焘早知道了刘海的出身,想塞外不禁男女往来,刘海不会骗他,再看向跑开的阿雪,连声夸奖乖巧。

※※※

刘启果然是出了城,找酒坊居所的,第二天才回来,身上湿漉漉的,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。

昨天他带筐出城,寻找山野宝地,却没想到正逢岭南和西陇一代的流民没被阻拦住,进了京畿,虽然朝廷还不断调兵驱逐,但他还是路好些,当即记得自己开酒坊,开肉铺需要人,用水果把招引,收了二十来个,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入的城,反正是一块带了回来。

流民之中有男有女,还有两个孩子,个个浑身污垢,张皇地跟着刘启,一到大院就游视四周。

二牛媳妇杨小玲第一个看到,吓了一跳,提了扫把警惕地看着他们,和刘启说话。

刘启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,解释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