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道,“大人,你不会觉得被我睡是你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吧?”
“混账!”
咻!
月下抓起一只茶杯直朝连天瀛的脑袋丢去,木繁树轻轻一抬手,将茶杯抓在手中,“你们,闹够了没有?”
月下惶恐:“月下该死,请您赎罪!”
连天瀛哼哼一声,“大人你看清楚,我可没有闹啊,是她一直看我不顺找我茬,哼,简直受够了她,不用她赶,我自己走就是了。”
“站住。”木繁树道,“你去哪儿?”
“随便吧,只要不留在这儿惹人怀疑,我死在哪儿都很舒服。”说完,他抬脚又要走。
“月下,”木繁树以不可抗拒的语气说,“你先回房,我有话跟他说。”
月下撇了撇嘴,居然有点想哭的冲动,“大人,您……您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“嗯。”
木繁树浅浅地应她一声,再不多言,是明明白白下逐客令了。
月下一时无计可施,只能一步三回首的走出房门,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,她正要回头再跟木繁树嘱咐点什么,“啪”的一声,连天瀛从里面把门锁了。
月下气恼得想砸门,但冷静一下还是算了,大人那么厉害,应该不会吃亏的。
是吧?
她叹一口气,重新坐回那只石凳上,单手支起额角,目不转睛地盯着映在窗纱上的一对人影。
然而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,月下豁然又站了起来,她一个箭步蹿到门前,使劲拍打着门喊:“连天瀛你个畜生,你要对大人做什么啊?连天瀛你出来,你把门打开!连天瀛!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
里面沉默许久,才轻轻缓缓地响起木繁树的声音,似乎怕门外的人担心忽然闯进来,她努力平复一下呼吸,又重复一遍,“没事。”
都被扑倒在床了还说没事,大人您真当我眼小看不见吗?尼玛,一个想杀一个装傻,另一个明明知道一切却被无情地拒之门外,这这这,这都是些什么事啊!
“大人,我今晚就守在外面,您有事一定要叫我啊!”
“……嗯。”
房中,床上。
“人人都说我擅长演戏,可我现在才明白,其实大人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说什么?”
连天瀛面色冷峻:“我问你,连天漪怎么死的?”
“贝漪吗?她……她不是畏罪自杀吗?”
“溪儿呢,他怎么死的?”
“我去的时候,并没有发现溪儿的尸体,可能……”木繁树哽了哽,“请节哀。”
“节哀?”
连天瀛笑了一声,眼中血丝密布,青筋狰狞凸起,“你把草绘提前送走,溪儿现在被活活烧死了,你却让我节哀?哈,哈哈,木神大人,你不觉得你很可笑,很冷血吗?”
木繁树没来由的慌张了一瞬,“我当时……”
“暮沉现在在哪儿?”
“嗯?”
“我问你暮沉在哪儿!”连天瀛低声咆哮着,“你不是又返回华越邈了吗?我问你暮沉在哪儿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他是不是已经死了?你说,他是不是也和表姐溪儿一样,他已经死了!啊?”
“瀛儿!”
“不要这么叫我!!”
连天瀛疯了,彻底被赤/裸/裸的现实逼疯了,他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,认为那些不好的,那些他不敢面对的事统统都是有心人制造出来的高明幻境,可种种结果如此契合,这让他不得不信,不得不承认。
眼前这个女人,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,为了独善其身保全她的家族,竟当着他的面做了这么多伤害他的事。
天理不容。
“最后一事,”连天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