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倾倾咋舌,这是祸祸了多少姑娘?京中的女子眼神怎么都这般差?
“既然你没那心思,那我就替你回绝她了。”
省得那姑娘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,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。
祁衍在椅子上坐下,吩咐了安和给他擦头发,不想开口。
“安和,你家世子屋里有服侍的丫头吗?”姜倾倾端着茶水冷不丁的问道。
明白她问的是什么,安和头也没抬下意识的应了一声:“没有。”
一直都是他贴身服侍自家世子爷的,别说通房,屋子里连端茶递水的丫鬟都没有一个。
自从几年前有丫鬟爬了世子的床后,世子连人带被子裹着丢出去,再也不允许女子踏进他的房门一步。
话音未落身子陡然僵硬,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跟刀子似的。
安和欲哭无泪。
姑奶奶,您这么直白的问这个不太好吧?多少矜持一些甭当着世子爷的面啊!
硬着头皮挪动脚跟,一直挪到眼刀子戳不到的地方,才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。
“世子今年弱冠了吧?”
外面招蜂引蝶,屋里竟然连服侍的女子都没有一个?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不信呢。
寻常人家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有长辈安排通房,当然,姜珩那个人形杀器不算,压根儿没有姑娘敢近他身。
她觉得那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。
姜倾倾好奇道:“京中这么多姑娘,世子竟没有一个看上的?”
以国公府的家世,什么样的姑娘娶不来?
忍不住又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遍。
这模样委实看不出像个清心寡欲的,活脱脱就一个招摇的合欢丹,这么多年没被当街抢了去也得亏出身在国公府,否者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。
目光转动间,不经意的扫过一旁拿布巾替他擦拭头发的安和。
安和虽然貌不惊人,但浓眉大眼的,细细看了竟觉得也颇为耐看。
一个念头电闪雷鸣般的窜上来。
“你不会是...那个吧?”她用眼睛觑着他,暗示性的挑了挑眉。
“哪个?”
祁衍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膝,略微垂着脑袋任安和替他拧头发上的水,丝毫没注意姜倾倾的神色,也不想理她,只随口问道。
“断袖呀。”姜倾倾拖长了声音。
“咳咳咳...”
安和被自己的口水呛进气管,一不留神扯下世子两根头发,鸡皮疙瘩从脚后跟一路冒上脖子,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京中的姑娘你没一个瞧上的,送上门的不想娶,又不愿纳妾,莫不是不喜欢姑娘吧?”
所以国公府的老夫人才毫不犹豫的应了这桩婚事,还赶的这样急。
姜倾倾觉得自己真相了。
祁衍靠在椅背上,红艳艳的唇拉开一道弧度,露出阴森森的白牙。
“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?”
绿萝尚没有从惊雷一般的两个字里醒过神来,就被这句话给吓得心肝儿都抖了一抖。
青天大老爷!她这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?
成国公府的世子居然是个断袖!
她们不会真的被灭口吧?
颤巍巍的捂住小心脏往姜倾倾边上靠紧了两步。
“我这么如花似玉,也就你能下得去手,”姜倾倾抿着茶道,“断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既然你都心有所属了,就想个法子把我们这婚事解了罢,总不能耽误我觅良人不是?”
“姜倾倾!”祁衍忍无可忍,直想把这孽障丢出去,“有正事就说!”
没事就滚。
姜倾倾见他被自己撩拨得炸毛了,语气一转,干脆利索:“今儿来跟你借个人。”
“借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