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告诉他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你忘了我们和夜翎君的约定了么？”

林青没有回答，而是默默地点了支烟，深吸一口，有些感伤，“夜翎君，还真是可惜了。”

“自从那一战后，剩下来的就不多了。”大公政的声音有些沧桑，“子夜，他和以前不同，他的身上有很大的变数。而且他始终还是太年轻。”

“所以就要他慢慢成长。”

“有些东西，是需要他自己拿回来的，我们都帮不了他。”

“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？”林青指弹烟灰，曼声问道。

“是有关江汉区的事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你还记得那个武器小子风忆痕么？”大公政问。

“有点印象。资质还行，就是太过偏执。”

“他曾在多年前救过一个雪僵族的女孩，那个女孩现在在江汉区收养了另一个女孩。”

“这很好啊！”

“确实不错，但她收养的那个女孩，比子夜身上的正统气息还要浓重。很有可能是这一世子夜定下的契约。”大公政摇摇头。

“这一世，哼，他若是敢辜负筱雨，我绝不会轻饶那个小子！”林青突然怒道，眼中含着淡淡青弧。

“你不要忘了，他已经不是原来那子夜了，我想他父亲的意思是，想让他做一个人，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”

“想做人？哼，在他没完成自己的使命前，休想做人！”林青冷哼道。

“唉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，但他已经不是他了。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想换人！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按照夜神的计划，当年的那些人都会被子夜杀掉，而子夜现在是人，根本成不了大器。所以，必要的时候，我会选择换人！”

大公政冷冷地说，没有一丝余地。

“你告诉夜神，不要触碰我的底线，帮他做那些事已经是我的极限。一旦认主，我绝不会再投他人。”林青捏紧了拳头，昂挺胸。

“可他已经死了，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战斗？我们经历了多少岁月，才与天界拼到这种地步，不要让我们的努力白费！”

大公政一把抓住林青的衣襟，眼珠凸起，满是愤懑之色。

“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！”林青挣开大公政的手，全身上下涌动着青色电弧。

……

子夜与李大伟又畅谈了许久，方才分开。

“大伟，如果必要，回一趟第四十魔狱，把兄弟们全部带来！”

“是，主人！”

之后，子夜与李大伟分开，独自向着别墅走去。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，这一次，他要将江汉区大闹一番，老熊的死绝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
林间溪水潺潺，偶有的皱纹被清风提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