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皓轩按照极乐老人的要求割破手指。

他没有灵力。

无法控制血液的流速。

伤口割的太小，容易结痂。

割的太大。

——他只能割的大一点。

阵法只布乐十分之一，楚皓轩的嘴唇就再没有半点儿血色了。

“你这样可不行，阵法你都布不完，整个人都凉了。”极乐老人啧啧嘲讽道。

“我可以的。”楚皓轩晃晃脑袋，可还是抑制不住眼前一阵阵发白。

他整个人软倒在地上。

极乐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，扬手楚皓轩跟着他的动作飞了起来。

他带着楚皓轩瞬间便移到了晓晓创造出的灵泉里。

他松开手，楚皓轩再度沉入了水底。

“你敢给自己放血，刚好，可以换一换身上那些血。”极乐老人怪笑一声，“也不枉费了，那个丫头为了你，牺牲了那么多。”

灵泉的治愈能力极强，尤其是楚皓轩这次仅仅是些皮外伤。

伤口很快便恢复如初，灵力源源不断的汇集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。

泉水之中，许多白色的灵魂光球，绕着楚皓轩的身体在不停的游动。

“你们不用着急，很快，很快你们就也能出来喽。”

“老头子可是不会骗你们的，只是，你们可莫要贪心啊，活下去，和自由......”

楚皓轩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
他一个翻身从地上坐起来。

晓晓那张闭着眼睛的脸贴到他面前，“你醒了？”

！吓死人了！！

不醒也被吓的彻底清醒了。

楚皓轩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，“你怎么离我这么近。”

“那是因为老夫算到你要醒了，所以想要叫一叫你。”

“......阵法，对了，阵法怎么样！”

“没关系，虽然你不是很争气的晕过去了，但是有老夫在，肯定什么问题都能帮你解决掉。”

楚皓轩撑着地面站起来，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己的手臂。

“老夫技能通天，帮你治伤，不过是区区小事。”

“那你还真挺厉害的。”

但是——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他昏迷之后才会给他治！

被折腾了个五六次，楚皓轩总算转过弯儿来了，哪儿是什么极乐老人的功劳，分明是当初晓晓弄出来的灵泉。

但是楚皓轩自己走回去太慢了。

于是还是每次把自己因为失血搞晕，极乐老人再施展法术带他快去快回。

饶是这样，这座阵法也足足耗费三天的时间才布置完成。

看着这一地的红彤彤，楚皓轩内心感慨。

这可都是他的血啊。

原来他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多血。

“嘿，你小子，想什么呢。”

“这里面的，可不光是你的血，灵泉的水先开始都是由血液变成了，你最近替换进身体里的，就是最本源的兽血。”

“从此以后，你可是跟灵兽分不开家喽。”

“人有善恶，灵兽也一样，我不觉得灵兽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
楚皓轩面带微笑。

“呵呵，你能这么想，是因为她吧。”

“人类才不会关心动物的死活，人类喜欢的动物，可以被当做宠物饲养，能当做食物的动物，肆意宰杀捕猎——”

“您这么说，未免有些断章取义了。”

“我为人的时候，只懂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，而动物自己，也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，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”

“食物链摆在那里，必然存在食物关系，而是否让人产生共感，则来源于动物本身是否拥有灵智。”

“不错，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