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是可信之人,尽管,那坏事的可信之人,并非包藏祸心。
他们要直面的,是在燕京无孔不入的诸多世家,一步走错,便会全盘皆输,而且,再难有翻身机会。
所以,他们必须摒除一切风险可能,步步生莲的走漂亮每一步棋,哪怕,需要为此机关算尽。
“我这就安排围猎。”
“明晨早起,我会很早出门,就不喊你起身,一起用早膳了。”
“你可以多睡一会儿,别耽误了帮那家伙换药就行。”
翎钧一边说着,一边笑着,帮柳轻心,把额角碎发,抹到了耳后,转身,往门口走去,“你把这里收拾下,立夏,帘子挂上,别让人知道,小榻上有人。”
……
离开房间后,翎钧径直去了九叔的房间。
在那里,九叔和老管家,正围着火盆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见翎钧进来,两人忙起身相应,却未及站稳,就被翎钧一手一个的,按回了椅子里。
“帮我约德平伯府的李岚起,黔国公府的沐睿,成国公府的朱世泽,明日近郊围猎。”
“若有人听到风声,跑来递帖子,恳请同行,不要拒绝。”
“随行的人不用太多,十几个就好。”
说到这里,翎钧稍稍停顿了一下。
然后,压低了声音,跟两人交待道,“明天,我会‘受伤’,冬至和十五‘护送’受伤的我往德水轩救治后,让人把事儿闹得大些。”
“务必,将此事,传至父皇耳中。”
听翎钧说,要大冷天的,跑去近郊围猎,九叔和老管家,齐齐的拧紧了眉头。
昨天,他才刚刚犯过病,疼得站都站不稳。
今儿个,才刚刚瞧着好些了,脸色还不曾褪了苍白,就又要跑出去野,这臭小子这是,这是不想要命了么!
“别怪九叔说话不好听,翎钧小子。”
在没有晚辈们在的时候,九叔他们这些老人家,都会用“翎钧小子”这称呼,来唤翎钧。
这是伴他长大的他们,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改不掉,不想改,翎钧,也不愿意他们改。
“这两天刚放了晴,要开始化雪了,这下雪不冷,化雪冷……”
“对啊,对啊,翎钧小子,下雪不冷,化雪冷,你如今的这小身板儿,可禁不起这么折腾!”
听九叔劝翎钧不要去围猎,老管家忙出声附和。
“你这眼瞅着,就要大婚了,可不敢任性胡闹,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啊!”
“若你因为生病,耽误了大婚,可该害你媳妇儿,遭人背后议论了!”
“你总不想,让人背后里指点她,说她是个还没进门,就害得夫君重病不起的扫把星罢?!”
对翎钧而言,老管家的措辞,显然比九叔的,更有说服力。
翎钧稍稍迟疑了一下,低下了头去。
他当然不希望,柳轻心因为他,而遭人强加恶名。
但这围猎一事,亦是刻不容缓。
“明天,我会多穿些衣裳。”
翎钧唇瓣微抿,态度坚决。
“有些事儿……”
然未及他把话说完,一个人的出现,便打断了他的争辩。
“门主吩咐,明日,由我代三爷往郊外围猎。”
“请三爷晚睡些时候,将一些日常的言行举止和与来人的应对态度,告知茶隼。”
翎钧的另一重身份,已于近日,被摄天门上下周知。
知他是已故的老门主外孙,摄天门内子弟,自不可能,还将他当外人对待。
比如称呼。
以前时候,奉命来给翎钧送信或传话的人,大都会称呼他为“三殿下”,但现在,却是无一例外的,统一成了“三爷”。
“你叫……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