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搪塞过去,亦不打算,给他们之间,加这本无必要的试探,徒增两人隔阂。
“你且去照看徐维康,我这就起身,去唤她醒来。”
语嫣突然被顾落尘遣去做事,据说,要三日后,才能回来,这是摄天门的内务,他虽有个前门主外孙的身份,却终究,不好追问过多。
为不使柳轻心一个人睡,乏人保护安全,翎钧便遣了立夏,睡在了她那房间的外间,本是归语嫣睡的小榻上。
这倒是,也方便了他此时唤她起身。
柳轻心本就担心,徐维康到半夜烧的厉害,冬至“料理”不了,来跟她求救,力驳了立夏劝阻,穿着衣裳睡了。
听翎钧亲自来唤她,便是知道,徐维康那里,定是拖不了了,才使的冬至那死守着什么规律礼法的家伙,多吵了翎钧安歇。
这讨人嫌的规矩,到底有什么好的,一个个,都拿着当个宝贝般的供着!
明明可以只耽误一个人睡的事儿,偏偏要再拖一人“下水”,她家夫君,可也是个身子不好,需要好好调养歇息的人好呐!
“这害人精,我明明跟他说了,径直来唤我便好,怎就连句吩咐都听不进去,非得连你也吵起来呢!”
“瞧等我料理完了这徐家少爷的事儿,再好好儿的收拾他一顿!”
出门,一眼瞧见睡眼惺忪,脸色不济的翎钧,柳轻心便更因为懊恼,而气不打一处来了。
上前,使手背试了试他的脸颊,又把了个脉,确认他身子无虞,才是稍稍放下了些心来,唇角紧抿的,责备了冬至做事不过脑子。
时值深夜,德水轩的人大都已经睡下,灯笼,也熄了三分之二,只余必要的几盏,给巡夜的人照路。
柳轻心拿在手里的灯,将纸皮上的花鸟,映在了她的衣襟上,那花鸟随着她的动作,而时有起伏,仿佛,是活了过来。
“这事儿,他没做错。”
“你若想收拾他,需寻其他理由。”
“规矩不能乱,不然,会使有心之人诋毁贬低你德行,误你于燕京立足。”
本能的盯着柳轻心衣襟上的“花鸟图”看了一阵儿,翎钧才是意识到,自己瞧看的位置,有些恬不知耻,不禁微微一滞,脸色爆红的,把脸别到了旁边。
这是他家娘子。
他看哪里,都是合情合理。
可是,可是现在,还不是时候。
他得再忍耐些时日,对,只需要,再忍耐些许时日!
见翎钧突然红了脸,柳轻心的身子本能一僵,继而,便忙不迭的,使没拿灯的那只手,捂住了自己的胸口。
在她想来,翎钧会有如此反应,一准儿是因为她起的着急,未整理衣裳,致盘扣松开,衣襟滑落,致他瞧见了什么“春光”。
不曾想,待本能转身,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,才发觉,那里完好的很,莫说脱扣滑落,便是一根褶子,也不曾压上!
“你,你脸红什么!”
凡事,总有因由。
若说翎钧是无缘无故脸色爆红的,她可是一根手指都不会信。
柳轻心一边低头,继续找寻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,一边涨红着脸,跟翎钧“审问”了一句。
“只瞧我家娘子秀色可餐,多看了两眼,就忍不住饿了,咳,内心愧疚罢了。”
翎钧自不敢跟柳轻心实话实说,他脸红的真正因由。
虽然寻常里,他是脸皮比城墙弯儿还厚的,时不时的,便想沾他家娘子些许便宜,但有些便宜是能立时就沾的,有些,需得放到,他们大婚之后,才算妥当。
尽管,柳轻心总嗔他是个“登徒子”,可他这“登徒子”,也是有自己“原则”的!
“那个,听冬至说,那徐维康,烧的厉害,使酒擦也没什么效用,如今,已是烧的整个人都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