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。

时笙起身离开，颜沫沫欲言又止的想要叫住时笙，却因为自己的自尊心不肯让自己输，直至时笙离开，也没有开口。

看着时笙离开的背影，颜沫沫的泪珠终于再也坚持不住，被攻陷了，“为什么，我都这样了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。”

颜沫沫看着愈来愈远的身影，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，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”时笙，对不起，你本安稳的一生，还是被我毁了。

废弃的工厂再次的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静，没有任何的生气，只有哭累了的颜沫沫，躺在地上，从大门上面的窗口往外望着看不见的天。

时笙从废弃工厂出来后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顺着河边走着，回想发生的一切，既然颜沫沫已经把事都做到了这个份上，她也没有再心软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了。

时笙在河边呆了很久，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，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关机。怕顾越清担心，便什么也不再去想，开着车回家了。

回到家后，时笙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，蓝畅叫她的名字也没有听到，顾越清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，而时笙在前一秒将房门紧闭着。

“越清哥，时笙她…”蓝畅站在楼梯口看向书房门前的顾越清，“没事，你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顾越清示意让蓝畅不用担心后自己轻轻地推开时笙的房间。

黑暗的房间，时笙落寞的坐在落地窗前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，有时候她真想，如果自己是个小鸟多好，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，有人想杀自己，也有逃跑的去向，反正要杀它的人又不会认得它。

“怎么了？蓝畅叫你好几声你也不理的。”顾越清从时笙的背后温柔的抱住时笙，亲昵的在时笙耳边说着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和颜沫沫聊了很多，有些感慨吧。我们之间，怎么就成这样了呢。”时笙微微侧着头，依靠在顾越清坚硬的臂膀上。

“人都是会变的，你不要想那么多。”顾越清了解时笙，此刻的她一定在怪自己，可是这一切，都是他顾越清招惹的，为什么一切都要冲着时笙去。

“越清，你也别关着她了，到了现在，我才明白这么多年都是我的自作多情，你是要杀了她还是把她交给警察，都由你，不用再顾忌我了。”时笙拉着顾越清的手，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坐着。

“恩，好，那就交给警察吧。”顾越清轻声的说着，将偷埋进时笙的颈窝里。

第二天，时笙还在睡梦中，顾越清和肖城一起去往废弃工厂，刚出了门，时笙便醒了过来。她只是不敢亲手将自己多年的好友送进监狱。

却还是想再见颜沫沫最后一面，在顾越清的车后，不远不近的跟着，直到警局，看见焕然一新的颜沫沫，让她在进监狱前再重新打扮一次，也算是顾越清从前对她的情分吧。

“谢谢你，还是给了我体面。“就在颜沫沫就要进去时，驻足转身对门口的顾越清深情的说着。

她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让自己爱到疯魔的男人，从今以后，他再也不是自己的了，再也看不到他了。

这最后的一眼，充满了留恋，不舍，和几分让顾越清看不明白的神情，顾越清微微皱着眉。点了下头没有说话。

这时颜沫沫突然看向时笙所在的方向，用唇形说了一句：谢谢

颜沫沫落寞的转身，跟着警察，走向了判决后半生的地方，顾越清自是发现了颜沫沫最后的举动，来到时笙身后。

“她在里面会好好的，我已经和警察打过招呼了，放心吧，我们走吧。”顾越清拉着师生的手就往警局外走，当她回头再看，颜沫沫已经不见了身影。

回到家后，时笙这才想起来先前剧组因为颜沫沫的原因赔了一大笔钱，终是觉得过意不去，“对了，你重新投资一下那个剧组吧，以沫沫的名义，就当是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