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听些什么?”
徐长生把玩着手上的茶杯,整理了一下思绪,开口说道:“前来调查贵女失踪的人,应该不在少数吧?”
“不少,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。”李岩广脱口而出道。
“调查的人都是什么修为呢?”
“这……”李家家主好像在沉思。
“练气期到入玄期都有,不过还是蜕凡境多些。”
徐长生笑了笑,“那他们查出来的消息应该也不少了吧。”
李岩广悚然一惊,转头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负剑少年,却发现对方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。
“你打不赢的。”
片刻之后,徐长生转头认真道。
闻言李岩广缓缓消散了手上的术法,瘫坐在椅子上。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,连呼吸都在喘气。
“不知李家主为何不将手上的线索都公布出去?这样一来,大家沿着原先的线索搜寻下去,肯定能快些的。”徐长生习惯性的摩挲着腰间福禄。
沉默半晌,“小女已经不在子安县了。”
这是李岩广说出的第一个消息,徐长生也将放在腰间的右手收了上来。
“我也带人和那修士交过手了。”
这是第二个消息。
徐长生惊讶地转头看去,“结果呢?”
“我和另外两位入玄期的修士一块去寻的,一个照面,另外两位修士便被杀了。”
说完这句,李岩广闭上了双目,流下了两行老泪。
徐长生没再问话,也沉默了。
“小兄弟还是放弃吧,我不说是不想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前去送命。”
李岩广说完这句便撑着起身,跌跌撞撞地从后门走去。
这一刻,徐长生忽地理解了他的做法。
不说,是不想看到别人去送命。
不说,是真的不想放弃自己的女儿。
同为人父,这一点,李岩广这样的修士和千千万万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如若可以,哪怕散尽家财,也要救出自己的女儿。
李岩广离开后不久,徐长生喝了口寡淡的酒水,几步便出了李府。
……
而在子安县的另一处客栈内。
吴胜几人刚回去不久,便被洪南澜传音聚到了一起。
三人,没有那位熟悉的权浩小兄弟。
“不知南澜现在叫我们过来是否有了新的消息?”
处事台是吴胜创立,自然也是以他为首,因而有些事自然也是他开口比较合适。
洪南澜轻轻点了点头。
吴胜与水蝶眼中都是一喜,这消息,可比什么都重要,一旦把李府这事解决。不说别的,单是这西州郡内的生意,便能让他们接到手软。
“我们得走,这事我们处事台参与不了。”洪南澜端着杯茶水,语气平淡道。
“什么?!”
吴胜两人齐齐从座位上起身,自己几人准备了多久,其中又经历了哪些辛酸,他们三人都清清楚楚。可没想到现在事情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。
竟然要放弃?
这是哪门子道理?
不仅吴胜接受不了,水蝶更是直接冷着脸开口道:“南澜姐若是害怕,你先回去便是,此地有我和吴大哥就成了。”
“水蝶怎么说话的!”吴胜配合地斥责了她一声。
“南澜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,到底为何要走?”相反对洪南澜说话就温柔了许多。
一来是处事台必须仰仗她,二来是惊异于她的来路。
吴胜可不信会有术士的山间野修,就算有,能恰好来到自己身边,帮助自己。
看着眼前唱双簧的两人,洪南澜也没生气,毕竟人与人之间多是如此。
“会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