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河州篇 167 敞之(1 / 2)

医品凰谋 玖某 267 字 2022-07-21

苏敞之憋着气,可程叔是长辈,他当着下属的面不好发作,硬声道:「其他的玄铁呢?」

程叔轻咳嗽一声,立在他旁边的青年继续开口,回道:「将军,我们在河州留了两船,其他的都往漠北去了。」

二皇子常驻漠北,亲率二十万漠北军,是容祯最看重的,只因容莫的军事之才赋有天禀,漠北被他守得固若金汤,漠北军是大周的铁骑强军,鲜有败绩。

可再厉害的将帅都缺利器,军中的军匠也得有铁才能打出盔甲。

程叔十分肯定,容莫绝不会让漠北军止步于此,他想让军队更壮大,就不能单单倚靠朝廷,他需要玄铁,为此他敢行常人不敢行之事。

「容莫?你们还给他下套了?」苏敞之倏然起身,惊的说不出话来,逼问:「还有呢?」

「再真没了,这次的玄铁,我们一块都没敢留,就怕……出事」,青年低着头,战战兢兢解释:「漠北军一直觊觎着,这批玄铁数量不少,他们就算铤而走险也定会吃下,将军放心,我们做的很干净,绝对查不到我们定远军头上。」

苏敞之如鹰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后缓缓停在了程叔身上,他沉声:「其他人,出去。」

「……是」,青年看了苏敞之一眼,带着满屋受训的人出去了。

门一开就有冷雨灌进来,苏敞神色紧绷,说道:「程叔你真是一日都不愿等呢?难道是不信我吗?」

扪心自问,苏敞之这些年尽力提拔重用的干将,半数都是程建弼力保的,他对这些人亲如兄弟,为当年旧事绸缪多年,一刻都不曾松懈过。

苏敞之戳着自己的心口,他说:「我知道小歌的死有蹊跷,我也知道真相对你们而言有多重要,可我也是陪着你们从当年的血泊里爬出来的,难道我就不想掀开那层层罪孽,将真相公之于众吗?」

程建弼颤颤巍巍的起身,湿润了眼角,低声:「敞之,不是程叔不信你,小歌的死对大家而言,就是后路尽绝,我们实在不愿再坐以待毙,不愿再等下去了。」

「那也应该跟我商议呀」,苏敞之剧烈的喘息,压声:「明明有那么多选择,你们却偏偏选了最凶险的路,今日之举,必然会
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牵动京中暗流,三皇子也就罢了,漠北军不能动啊!」

漠北牵系着大周北域数万疆土,容莫就是漠北的神,有他坚守漠北,便是为大周筑起一堵铁墙,鞑靼便不敢轻易挑衅,一旦容莫离开,漠北局势会乱的。

苏敞之沉寂定之久,不是做缩头乌龟的,他处在大周中央,比谁都清楚四方军候如今的实力,漠北军无疑是最强的一支,也是他人为最重要、最不能倒的一支。

程建弼晓得苏敞之为何会动怒,所以他一开始谋划此次动向时,便刻意避开了苏敞之,哪怕是从定远离开的前一日,都没让苏敞之察觉出异样来。

「谁都知道漠北军的重要,可领军的人不姓苏,姓容」,程建弼说:「敞之啊,你以为当今圣上会动二皇子吗?只要二皇子不捅破天,他就不会动摇二皇子的地位分毫。」

这次主要的目标不是容莫,是在汴京混吃等死的容靖。

苏敞之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程建弼,他在强词夺理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、不断动摇的忠诚,都是从微小的裂缝下一点一点开始瓦解的。

他同当年的璃王旧人会是这样,而容莫同容祯也会这样。

「程叔,千里之堤溃于蚁穴,我言尽于此」,苏敞之沉色,缓声道:「你们必须回定远,我进京。」

程建弼慌然抬头,尖声:「胡闹!敞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你是定远将军,无召不得回京!」

「我早该回京的,在小歌离开那日」,苏敞之悲道:「是程叔你们不让我回去,我孤身追过来,便是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