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青乔吊儿郎当的回去,刚推开门就僵住了,看着屋里的人愣神道:「阁……阁主?」
司徒简放下茶盏,笑眯眯的看着宿青乔,温声说:「乔儿越来越好看了。」
宿青乔咧了个大嘴,强压着心中的恶心,谄媚道:「乔儿拜见阁主。」
「这么开心,你刚才去哪了?」司徒简不徐不疾,目光不似往日清朗,笑着盯住了宿青乔。
宿青乔没有坐,瞥了一旁的程建弼一眼,道:「出去走了走,屋里闷。」
司徒简略迷离的收回眼,正要开口说话,程建弼先一步道:「我和阁主有事要谈,乔儿你退下。」
若是放在以前,宿青乔巴不得跑三里地,可现如今时局不同了,他鼓起勇气说:「程叔,我不能听吗?」
「不能。」程建弼瞪向他,「小孩子听什么,别捣乱,赶紧走。」
宿青乔知道程建弼是为了他好,司徒简此人,十分危险,能避则避。
他便乖乖溜了,到了门口又顿了顿,犹豫着要不要去偷听一二,就被怀松及时挑起了衣领。
怀松拽着宿青乔往院外走,低声:「秋水剑在里面呢,不要命了。」
「放开,我知道。」宿青乔闷哼,倏然一个脸色,讥笑道:「我不傻。」
怀松道:「知道就好。」
「不过……司徒简怎么来了?」宿青乔皱眉,「我不喜欢他。」
怀松应和,「我也不喜欢,江湖伪君子。」
宿青乔赞赏的拍了拍怀松的肩膀,「君子所见略同啊。」
「话说,这司徒简到底是什么人?」怀松同宿青乔站在院外矮墙下,伶仃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开,静谧之中只有怀松的话音,「程叔他们一直与司徒简有所来往,似乎还挺尊敬他的,可每次我们问起缘由,他们也不肯说。」
宿青乔踢开脚下的碎石,幽幽道:「他们藏着掖着的事情还少吗,司徒简怕不止天涯阁阁主一个身份,父亲和程叔都让我离他远点。」
「奇了怪了,这可是唯一一个程叔不让你接近的人。」
「知道为什么吗?」宿青乔轻挑的眉眼高抬,在月光的映衬下总有一番阴柔的美。
怀松暗骂一声「臭狐狸」,说:「为什么啊?」
「蠢死了。」宿青乔叉腰,带着嫌恶道:「司徒简每次见我,都说我美,你没发现吗?」
「啥?」
怀松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,眉角一皱,等他明白过来瞬间炸毛,恶心道:「你是说司徒简看上你了??」
「……滚。」t.
宿青乔没好气的转身走了,虽说听着恶心,可就是这么一回事,司徒简对他有意思,程叔和父亲看出来了,所以打死也不让他接近司徒简。
要么说司徒简伪君子呢,此人精神可能有点问题,这还是单逊对宿青乔说的,他曾接过天涯阁的货船,偶然见过一次司徒简,说此人和江湖传说很不一样……就像精神分裂?
虽说宿青乔没亲眼见过,可他从那以后对司徒简就没好感了,哪怕司徒简表现的再正常,他都觉得此人装的好。
屋内点了灯烛,司徒简笑意吟吟的把玩着折扇,说道:「你们也太慢了,我见过她了,还是个傻的。」
程建弼在司徒简面前总是表现的很恭敬,十的说:「也不知容祯用了什么法子,把殿下的记忆统统清除了,恢复的事还得慢慢来,眼下急也没办法。」
「啪」一声,是司徒简合上了折扇,他指尖一松一紧的捏着扇柄,依旧是笑着的,说:「太慢了,还要等多久。」
「这我也说不准。」
「费浦和呢?」司徒简眸光清凛的看向程建弼,「让他治,多用几种恢复记忆的药,我不信她想不起来,一点都想不起来。」
程建弼说:「我跟浦和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