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冷冷的看了风紫霜一眼，说道。

他说着，又道：“现在，你们可以做出决定了。是心死如灰，然后就在此地殒灭，还是听从我圣灵邪尊的命令，恢复自身的本源，在我的帮助下重新崛起，然后回到祭天古城之中，与你们的亲人相聚？”

周衍提出了这样的两个要求。

就像是一条路地狱，一条路天堂一样。

这是圣灵邪尊会提出的条件吗？

不论是诸葛嘉月，还是帝彦，实际上心中都是非常的质疑的。

只是，诸葛嘉月不敢质疑，帝天族，如今也要仰仗帝魂族的鼻息才可以苟活，虽然过去与周衍交情不浅，但那毕竟只是周衍，而并非是如今的圣灵邪尊。

诸葛嘉月对于圣灵邪尊，心中是非常畏惧的，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种族之间的敬畏之心。

帝彦，则是因为自身如今一败涂地，已经断了念想，反而开始觉得，圣灵邪尊，似乎有些不同了。

只不过，圣灵邪尊如何，如今也与他无关了，他万念俱灰，哪怕是见到圣灵邪尊做出更荒谬的事情，他也不以为意了。

这时，风紫霜似乎思虑了片刻，才道：“我若殒灭了，你会难过吗？”

周灵衣同样说道：“我若选择殒灭，你会直接斩杀我吗？斩杀我之后，是否会有所变化？或者是那份情感执念的变化更深入一些？”

周衍微微沉吟，道：“或许会，或许也不会，你们也可以选择试试看。”

这句话，便偏向于有些冷漠无情了。

可这般花，反而让周灵衣和风紫霜都露出了一缕释然的轻松之意。

“我们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，那么你要记得你说过的某些话。”

风紫霜轻轻叹息一声，声音柔弱了几分说道。

她不再那么冰冷，也不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。

可是她此时，却因为少了那份冷漠，而更显得憔悴了。

周灵衣相比而言要稍微好一些，但是情况同样并不理想。

“圣灵邪尊，不论你是不是他，你们的底蕴和本性实际上都一样。忽然之间，我真的很欣慰。”

“你放心，你若安排我们做些什么事情，我们不会反抗你的，但是你的情感执念没有苏醒之前，我们却绝不会与你有什么亲近之举。你虽然是他，但是也不是他了。所以即便你是他，我们也不能与你有丝毫亲密举动，因为这相当于是对于他的背叛。”

“这样的事情，我们宁可死，也不会去做。宁为玉碎，不为瓦全。”

周灵衣说着，也不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。

“情道不死，情感执念终究是会回来的，他的手段是置之死地而后生，实际上也是我自己的执念。”

“所以你们选择活会比选择死好，至少我的本能如此觉得。”

“至于你们本源残缺的问题，于我而言，并无多大难处。我带你们进入帝魂族的转轮之地，到了那里，我会以邪灵传承之法，借助于帝古族上供的那些顶级生命本源，帮你们恢复。”

周衍说道。

他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做，但是心中的确有强烈的执念。

因而，在思虑之中，周衍便已经知道，这就是他自己的执念，也是情感的执念。

他也在此时忽然明白他的父亲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执念了，因为他和他的父亲的遭遇，近乎于完全相同。

所以，即便是有情的周衍并不存在，而只有那圣灵邪尊周衍存在，但是这份情感，却一直在蔓延也在影响着。

影响着他对于风紫霜和周灵衣的每一个决定。

周衍如今已经分析出这一点，他却没有阻碍自己的这般念头。

所以，周衍也才能与风紫霜、周灵衣那般的交流而不显得那么冷漠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