谊毁于一旦,毁于昏君的一句无稽?
“你何必勉强自己?”流离这会儿已灌下大半坛的酒了,他酒量不错,这点酒对他而言充其量算开胃,“女子清白大于天,繁树,你可得仔细想好了。”
清白?
天枢终于意识到,自己太过于关注“千年情谊”,却是误会了木繁树那句“卿遵旨”,遵的是“与姜南圆房”的旨,一时间,他心头的痛不由得翻了数倍:“繁树,宁为逆卿,不忠昏君,这么浅显通俗的道理,你不懂吗?”
“懂。”木繁树道,“可做不到。”
千赋肆声笑了起来:“好一个做不到啊!木繁树,这么多年过去了,难道在你心里,两个活人的幸福依然不如两个死人的临终托付重要吗?”
天枢与流离齐齐一惊:“什么临终托付?”
千赋冷笑一声,不答,举起坛子便喝。
“到底什么托付?”天枢有些心急的望着木繁树,眉眼间的焦灼,几乎灼尽了他眼底的冷。
流离也急道:“是啊繁树,我听着你和陛下之间好像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,到底怎么回事?难道这就是你始终维护陛下的初衷?”
“没有什么秘密。”话罢,木繁树举起坛子,与天枢、流离的坛子一一碰过,“干了。”
干、干了!?
流离哭笑不得:“姑奶奶,这是坛子啊不是杯子,你怎么能说干了?……哎你们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,天枢已响应木繁树的号召,举坛狂饮了。
流离晃了晃自己的坛子,还好只剩了点酒根,一口气闷了应该也不至于立刻趴下吧?
想到这里,他也就一口喝干了。